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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音樂間的鄭汝森


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音樂,既有古典音樂,也有流行音樂;既有聲樂,也有電子音樂,而對於鄭汝森博士來說,大千音樂世界除了帶給他觀感上的趣味,還有創作上的滿足,因為他的創作範疇不限於嚴肅的現代音樂,還有電子音樂、廣告音樂、流行曲……

從繪畫到音樂

與其他音樂人不同,鄭汝森並非「自幼」學習樂器,反而起步較遲:「我最初是學繪畫,但自己天分不足,怎畫也畫不好,很有挫敗感。同時媽媽一直很想擁有一部鋼琴,直到我十一、二歲時她才有能力買,因此妹妹開始學鋼琴,我見她去學便跟著學,而非因對音樂很有興趣。」

鄭汝森說自己兒時也是聽譚詠麟、梅艷芳的歌長大,對古典音樂無大感覺,直至學鋼琴後才逐漸培養出興趣。中學階段對鄭汝森的音樂路影響很大:「那時候學樂器的學生不像現在般普遍,加上是男校,懂樂器的人更少,所以每逢合唱團或其他樂器比賽需要伴奏,都會找我幫忙,使我吸收經驗。在演出機會和老師的鼓勵下,除了對音樂產生興趣,也自覺比繪畫有天分。」

中學畢業後,鄭汝森先到香港浸會大學讀了兩年預科,但他不像預期般直接原校升讀學士課程:「我當時思想比較簡單,無長遠的計劃,總覺得一世人只會入讀一間大學,而自己已在浸大待了兩年,不如轉換環境,試下讀其他大學。在新鮮感作祟下,加上有感香港大學的學術性較強,最終選擇了港大。」

從演奏到創作

入讀港大的同時,鄭汝森的音樂路開始出現變化。一直以來,鄭汝森的學琴過程一片順利,故曾以鋼琴家作目標,但後來卻發現要去到演奏的層面,除了曲目艱深,所要面對的壓力也叫人吃不消,這不得不令他重新考慮當鋼琴家的念頭。結果當他升讀大學後,便決定不再學琴。

儘管如此,上天仍為鄭汝森打開另一扇窗。在港大音樂系中,他接觸到演奏以外的各種音樂範疇,譬如樂理,而當中影響至深的,無疑是大學二年級上的作曲課,讓他嘗試創作的滋味,他才發現相對於演奏,自己更能應對作曲,而且兩個作曲課都得到優異的成績,成為他的強心針,立志成為作曲家。

然而鄭汝森那時候沒有甚麼「生涯規劃」,在大學最後一年,考完試才想到前景的問題:「那時候資訊不如現在方便,網絡才開始普及,我在網上找到的升學出路不多,碰巧找到倫敦大學,家人都支持我出去讀書,見識一下。」

到了英國,不但作曲和寫文的能力提升,由於上課時間較少,加上朋友不多,生活頗為空閒,因此鄭汝森經常聽音樂會,打發時間之餘也能在課室外進修。同時他積極參與校內外的作曲比賽,也曾有作品被挑選中,獲得樂團演出和錄音的機會,令他對自己的水平有一個肯定。

從創作到製作

在外國讀完書後,鄭汝森回到香港大學繼續進修,一直由研究碩士讀上哲學博士。重回港大,除了讀書,鄭汝森還開始當起導師,在「音樂科技」(Music Technology)課中幫學生解決問題。碰巧這時期聖公會找他的導師製作唱片,他的導師把這工作轉交鄭汝森,讓他從作曲、編曲、錄音等工序「一腳踢」。因此他決定在灣仔設立自己的錄音室,開展自己的音樂製作事業。

「我還會堅持做現代音樂,」鄭汝森說:「只是難以單靠那種創作維生,除非有一份很穩定的工作支持,像在大學教書,只是我沒選擇那條路,而是出來做全職作曲家,創作商業音樂為主,兼職教學。」

雖說是讀作曲出身,但畢竟學的是嚴肅音樂的作曲技法,與商業音樂不盡相同,所以鄭汝森仍需從不同方法「自修」:「例如靠電腦軟件、聽其他人的編曲學習。」然後他把自己創作的demo寄給唱片公司,其中一首被「宇宙大爆炸」看中,後來更成為十大中文金曲,那首歌就是古巨基的《天才與白痴》:「最初這首歌被黃凱芹pitch中,但他只是留起來沒唱,後來公司決定把這首歌交給古巨基。在那之前古巨基唱了《愛與誠》,人氣漸盛,當時我已希望有朝一日為他寫歌。」誰知他的第一首歌就使他夢想成真。

從製作到電影音樂

近年,鄭汝森開始探索新的音樂創作範疇——電影音樂:「電影可以將我的音樂傳給更多人聽,我也喜歡為畫面配上合適的音樂。」他表示自己很喜歡看電影,特別是動作和災難片,當中的情節帶給他很大的衝擊,而其中的音樂通常是較沉重,他就是利用這種感覺去創作電影音樂,有時甚至被這種情緒牽動到日常生活,晚上睡不到覺。他覺得創作電影音樂的樂趣是可以將很多個人情感和感受注入創作中,這直接影響到作曲家在音樂上的表達和感情的釋放。相較一般歌曲創作,創作電影音樂更能釋放個人的情感,所以電影給鄭汝森的音樂衝擊更大。

不過他坦言做電影音樂有一定難度——不是創作上的困難,而是難以獲得機會,因為這個圈子較細,又不像流行音樂能跟唱片公司簽約,寫歌出來讓別人選,電影音樂是要認識一些電影監製和導演,讓他們知道你的音樂,所以這幾年鄭汝森努力地儲不同類型的作品,如記錄片的配樂。另外儘管不熱衷社交,他也會去認識多一些業界人士,希望將來能獲得更多機會。

經常在各類音樂創作遊走的鄭汝森,對不同音樂自然有不同的體會:「古典音樂比較個人,可以隨心所欲,頂多是樂手演奏不到而要作出改動;流行音樂卻不能太自我風格,需有商業考慮,以及client-base;電影音樂同樣不能個人化,要配合到畫面,但可以應用到古典與流行音樂的創作,讓我懂得的都有所發揮。」

無論鄭汝森如何在不同音樂類型的創作間遊走,他不忘古典音樂的重要性:「不論現代的新音樂還是流行音樂,都是從古典音樂發展出來,是前人留給我們重要的『文化資產』。而且雖然我們不再身處古典音樂最盛行的時代,它在潛移默化間影響著我們,不少流行音樂作曲家都是從古典音樂中靈感,好像在陳輝陽的作品裡,你能夠聽出很多古典音樂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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