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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曦的合唱人生


對陳家曦而言,他的人生跟合唱密不可分,不但大半生的工作都是跟合唱有關(儘管他不過是三十出頭),早在學生時代已鍾愛於合唱:「我在小學時已有參加合唱團,升讀九龍華仁書院後,當時的音樂老師很鼓勵我們多作嘗試,他覺得我很喜歡音樂,也有天分,所以讓我加入合唱團,又讓我伴奏。之後入讀港大的三年期間都有繼續唱。」

陳家曦覺得這三個階段的合唱經歷各有意義:小學時期像一張白紙,純粹喜歡跟一班人一起唱歌;中學時期開始明白音樂能表達一些情緒,藉此傳遞個人感受;大學時期對音樂有更深的了解,知道若處理得宜,帶出它原有的風格後,可以提升音樂的層次。

心向港大

對音樂有深厚興趣,加上音樂科的成積不錯,陳家曦理所當然地選讀音樂,而且一心選擇香港大學的音樂系:「因為我喜歡歷史,相對中大,港大的歷史較長,我亦比較喜歡港大的建築,此外我對港大的宿舍較有興趣。所以儘管當時讀『高中音樂科中央訓練計劃』(centralized scheme of music training for senior secondary students)的同學都選擇中大音樂系,我卻完全沒有考慮過。」

說到在港大音樂系,陳家曦覺得雖然它不太集中於表演,但他認為這是關於市場供求,畢竟已有香港演藝學院,有志於表演的同學可選擇去那裡學習。而他在港大音樂系,以至它所屬的文學院所得到的,是學術自由的風氣:「那裡的教授很願意幫助學生。我當時除了修讀音樂歷史,同時修讀比較文學,教導我比較文學的教授知道我是讀音樂系後,會引導我去研究一些歌劇劇本(libretto),最後我的論文題目就是《唐‧喬望尼》如何反映當時的哲學思想。港大就是有這種跨學系的學習。」

在港大讀書時期,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跟隨嚴謹的德國教授Karl Kuegle學習寫論文:「劍橋大學曾授予柴可夫斯基榮譽音樂博士學位,所以我去研究柴可夫斯基過世時,對英國的影響。這個看似無關痛癢的題目對一位大學二、三年級的人來說是很困難的,我當時要去中央圖書館查看百多年前的英國報紙,看看有沒有相關的報導。當時連系主任陳慶恩都公開稱讚我的研究。」陳家曦覺得港大音樂系美麗之處就是課程設計充滿彈性和空間,讓學生能自由選讀不同課程,擴闊眼界。

體驗各處的音樂教育

讀了三年港大後,陳家曦便要面對畢業出路的問題,他的選擇是去英國倫敦大學金匠學院修讀音樂碩士,他坦言當中有「逃避」的心態。至於為何是英國的大學,他直言自己不喜歡美國,另外基於語文的考慮,他也沒有打算選擇其他歐洲的大學,所以英國成為唯一的選擇。

陳家曦在英國讀完書,回流香港後還有繼續進修,先後在香港演藝學院和香港中文大學學習,見識了多個院校的學習環境。他覺得中大比較傳統,課程設計很完善(well-established)和清晰,也投放了很多資源在表演上,另外作曲的傳統很強;至於演藝學院,他感覺學習的氣氛充滿競爭性,因為大家都努力要成為專業的音樂家,而且他從中學習到如何認識其他的音樂人,擴闊自己的音樂圈子。

至於在英國學習的經歷,讓他見識到當有足夠的資源下,院校可提供的支援能夠專門到哪種程度。他也看到英國人對歷史的尊重:「當時有一科是關於印刷技術,原來貝多芬時期的印刷物,當中的紙款、水印等已經大有學問。我亦有機會進入大英圖書館的艾爾加檔案室,甚至去倫敦蘇富比公司看貝多芬的頭髮。」這些在香港不可能有的事情令他獲益良多,同時使他明白到「天外有天」,所以他放棄了行音樂學者這條路。

新的工作挑戰

回港後,陳家曦便開始在不同地方工作。大概一年後,他收到母校的邀請,找他回去教書並指揮合唱團,自此展開了教學和合唱指揮之路。作為教師,陳家曦的教學理念是「要求」,他借用港大學生常說的「搏盡」來解釋:「當中的『搏』字除了有投機的意思外,還可指『毫無保留地付出』,我希望學生面對演出或比賽時會追求完美,藉此提升自己。」作為學校合唱團的指揮,他很著重音樂的「真善美」:真者,貴乎音準、融和各方面,藉此表達音樂中的情感;善者,即導人向善;美者,就是追求完美。

近年,陳家曦接受了新的合唱挑戰,就是為盧景文的歌劇製作擔任合唱指導。自言歌劇演出經驗不多的他,為了準備上年的製作《卡門》下了很多苦功,他不停聽各版本的錄音,務求把自己「洗腦」,然後詢問指揮廖國敏會傾向那個版本,他便盡力貼近那個版本。至於演唱語言的難題,除了借助參考書的幫助,還會請教合唱團中的法藉成員。即使是自己不太熟悉的音樂種類,陳家曦亦不忘強調作品的「真」:「歌劇是有情景的,如果是寧靜的場景,便要唱出相應的氣氛,不要有震音。」

入台後,他發覺團員的動作與場景和舞蹈不配合,所以主動跟編舞請教,才發現原來編舞一直想指出這個問題,只是覺得不好意思跟陳家曦反映。於是每日練完歌後,他便提點各位團員注意姿勢和眼神。他覺得這樣的溝通合作,不但令演出更完美,還讓他學到好多東西。

他表示擔任合唱指導最大的難處是建立團隊精神:「團員來自五湖四海,各有不同的發聲方法,很難調校出一致的聲音,所以我要令他們明白為何要放下自己的一套,聽從我的指導,這不只關乎指揮的技巧,而是溝通技巧。作為合唱指揮,我的目標是一致性,如果大家沒有一致的精神和信念,我做不到一位好的合唱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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