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監製的話
《再試人聲》
回想轉頭,《再試人聲》的出現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那是源於上年得到國際綜藝合家歡的邀請製作了《初試人聲》後,忽發奇想:何不把它放進劇場中演出?當中有一個概念,就是把它當作一個戲劇製作般來做re-run,這點亦是針對目前無伴奏合唱的一個狀況:做完一個full concert後,雖然個別歌曲也許會在之後的gig翻唱,但辛辛苦苦排練得來的整套programme,基本是沒有再演出的機會,可惜之餘,也抹殺了持續改進的空間,就像外國的音樂劇,之所以能夠「歌精舞勁」,除演出者的水準外,也因為不停的演出而令表演達至完美。於是便提議重做《初試人聲》,把它重新包裝成《再試人聲》。
由於場地和觀眾性質不同,我們必須將《初試人聲》原有的設定(學校巡演版是飾演學生)改掉,這方面我放手交由導演發揮,但有些有特色的元素是必須保留的:第一是原來的五首歌,第二是互動的元素,第三是把jamming作為一種表演的展現出來。雖然完成品跟我想像的有些差異,結果發現即使排練時間不太足夠,但由於我們對《初試人聲》的歌曲和flow已很熟悉,所以仍能應付新的台詞和動作。
《時代曲》
《時代曲》這部分除了是因為《再試人聲》無辦法演足整場表演,還希望向觀眾展示無伴奏合唱的表演可能,它既可是戲劇表演,也能夠是音樂演出。至於《時代曲》的概念,是在選歌時無意地發現它們的創作時間剛好是各年代一首(其實本來有一首八十年代的歌曲,但因排演時間不夠而取消)。
對於這部分,我還有一種想法,就是想觀眾能夠在離場時帶走一些東西,而不止於「好聽」、「好感動」等感覺。因此本人選擇說一些跟歌曲有關的時代背景和故事,說穿了其實就是像古典音樂會的programme note,我希望觀眾能對那些歌和香港的音樂歷史有多份認識,只不過這次做得比較「硬」,如像講書般,有些朋友說從未聽過我說那麼多話(其實已經刪減了很多資料)。
兩首原創曲
對於我來說,最後兩首原創曲是整場演出的highlight之一。放眼全世界的無伴奏合唱表演,可說是有九成以上都是唱cover,所以自《孤城劫》以後,我們很珍惜能夠擁有原創曲,一有機會就拿來唱,例如去桃園參加Vocal Asia Festival的時候。因此當在想下半場的曲目時,很早便決定要唱〈花開以後〉。
至於另一首原創歌〈憾〉,其實上年年底去聽Max的畢業作品展時,得知他有那麼多的歌曲,已經萌生出請他選歌為我們編曲的想法,於是得到大家的同意後,便主動他傾談,這個過程也是特別的經驗,由作曲家選擇他認為適合我們的作品,然後我們選擇心儀的,最後便出現了無伴奏合唱版本的〈憾〉。
有趣的是,兩首歌都不是Zense團員的作品和編曲,所以某程度反映了其它人覺得Zense是怎麼樣(特別是〈憾〉),也讓我們嘗試其它人的編曲,是一次不錯的音樂交流。
Marketing
最後說說這次的marketing。《再試人聲》在藝穗會的地下劇場進行,三場共180張門票。其實打從一開始已將目標觀眾定於朋友圈,打算以親自聯絡來作宣傳,加上我們小本經營,因此宣傳方面基本是用網上的免費渠道,所以沒印甚麼實體宣傳品。而且我一直對實體宣傳品的成效存疑,究竟有幾多人(特別是不認識我們的「街客」)會從實體宣傳品得知我們的演出,繼而買票的?這個相信也是所有職業和業餘藝團的困惑,可是這些錢不花不行,慢慢地宣傳費越來越大,宣傳技倆越來越多,由實體宣傳品、到地鐵燈箱、巴士和小巴車身、網上文章,甚至從搜尋網站入手等,marketing演變成一種「金錢遊戲」,但票房不見得成正比地上升……
說遠了,講回這次表演。其實在首演前一個星期多,票房仍是單位數字,當時確是非常panic,雖然知道香港觀眾一般較遲買票,但總不能「坐定笠六」地甚麼都不做,於是不停聯絡各方好友,過程中發現原來大家不知道,亦太習慣網上購票,還是想買實體票,所以我們也要幫他們先買票,稍後才收現金。
幸好最終票房成積不錯,兩晚都full house,較難賣票的下午場也賣了超過三分二,真的十分多謝大家的支持,也要跟部分來到現場卻買不到票的朋友說句對不起(下次要早些買票喲)。
希望大家往後能繼續支持Zense A Cappel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