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圓舞曲

（刊登於《HiFi音響》390期）

Hélène Mercier、Cyprien Katsaris（鋼琴）

Warner Classics 0190295636661 2016年錄音 70:36

乍看這張唱片，很容易便誤以為是一般的四手聯彈錄音，但只要打開小冊子，便會發現其特別之處：他們不但把兩套作品混搭起來，連曲序也不是按編號順序。Cyprien Katsaris解釋他們是根據樂曲的氛圍而決定次序，所以是一種非常個人化的選擇，而這兩套樂曲亦能為聽眾帶來吉卜賽風格（匈牙利舞曲）與維也納優雅氣息（圓舞曲）的對比。

坦白說，雖說這兩套樂曲本來是四手聯彈，但筆者未曾聽過這個版本，多是聽鋼琴獨奏（當然也聽過部分匈牙利舞曲的樂團版本），因此這次有新鮮的感受，整體來說由於織體豐厚了，所以音樂變得宏大，與過往聽獨奏版本的輕巧是完全不同。

Hélène Mercier跟Katsaris的分工清晰：每逢彈奏圓舞曲時，就是Mercier擔任第一鋼琴部分，彈奏匈牙利舞曲時便相反。二人的彈奏風格也各有特點，Mercier的琴觸（意外地）較硬，重音很明顯，例如第六圓舞曲中，每逢標示「fp」的地方，她都彈得很硬且強力。在著名的第十五圓舞曲，他們選擇較快的速度，使安眠曲的感覺下降。另外她放踏板的痕跡明顯，例如到句尾的和弦會放一下踏板，「清空」聲音。

至於Katsaris的表現力較強，樂音亦比較清，譬如在第四匈牙利舞曲中，他彈奏的旋律清晰，轉為跳音時的效果也很好，加上出色的聲量控制，成功彈奏出吉卜賽多變而「鬼馬」的味道。他彈奏第五匈牙利舞曲的快速樂音非常精彩，反映其手指的靈活性。而且他的收音速度很快，達至一種乾淨爽利的效果。在Vivace後面的快慢速度交替頗具玩味，仿如「跌跌碰碰」的。

二人的配合很好，例如全碟最後一首曲子第廿一匈牙利舞曲，全曲一氣呵成，「fp」效果上佳，音樂充滿跳躍感，非常適合作為完結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