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坦：第二交響曲「焦慮時代」

（刊登於《HiFI音響》第390期）

齊默曼（鋼琴）、西門．歷圖（指揮）、柏林愛樂樂團（樂團）

Deutsche Grammophon 00289 483 5539 2018年錄音 39:00

今年是美國作曲家及指揮家伯恩斯坦百歲冥誕，世界各地都有紀念他的活動，由音樂會，到電影播放，或是相關的研討活動，一應俱全。當然少不得的還有相關的錄音唱片，這張現場錄音的唱片便收錄了波蘭鋼琴家齊默曼與西門．歷圖及柏林愛樂樂團演奏伯恩斯坦的第二交響曲「焦慮時代」。

這張唱片不只是一張普通的商業唱片，背後還有一段故事：當年伯恩斯坦在世時，曾帶著年輕的齊默曼巡演，有一天伯恩斯坦問齊默曼有否彈奏過他的作品，齊默曼回答他彈過第二交響曲，這段對話促成了二人合作演奏第二交響曲。其後伯恩斯坦又問齊默曼會否在他百歲時彈奏此曲，因此齊默曼特意在今年彈奏此曲，算是完成他的承諾。此外，這次演出也是歷圖踏入擔任柏林愛樂樂團音樂總監的最後一個月時刻，可說是一次歷史的記錄。

其實早於1986年齊默曼已經跟伯恩斯坦灌錄第二交響曲，這段影片不難在網上找到，影片先以一段伯恩斯坦的訪問開始，由他講述作曲背景，這張唱片同樣以該訪問開始，加添回首過去的味道。跟三十多年前的演繹相比，齊默曼的彈奏方式感覺上變化不大，例如只有鋼琴獨奏的第六變奏，兩者的演繹如出一轍，在寧靜的氛圍中，透過踏板及力度變化，帶出既迷惘又不安的情緒。在爵士風格濃厚的〈假面舞會〉，齊默曼的演繹充滿跳躍感，但當中仍帶有陣陣抒情，而且聲量偏柔，因此增加了親密感，切合樂曲描述的內容。

至於樂團的表現，筆者去年現場聽歷圖及柏林愛樂樂團的演出，感覺樂團的演繹不算非常戲劇化，從而判斷歷圖不是追求刺激聲響的人，而對這張唱片也有同樣的判斷：他們在各個樂段都演繹出色及精準，但絕不會過火，像為音樂注入了一份理智。